文/本刊編輯部 圖/網絡 世界衛生組織(WHO)2月24日召開發佈會稱,儘管現階段尚未將新冠病毒定義為「大流行病」,但全球應為新冠病毒成為「大流行病」做好準備。目前,世界不同地區發生的疫情正以不同方式影響著各國,必需採取因地制宜的應對措施。特別是近期除中國外的部分國家確診病例陡增,更是加劇了全球的恐慌情緒,抗擊新冠病毒肺炎已經成了一場人與時間賽跑的艱苦卓絕戰役,這個冬天格外漫長。 中國境外地區病例陡增 過去幾日,中國除湖北省外的地區,新冠患者的新增確診數量在減少。但湖北情況依舊嚴峻,防控仍不可掉以輕心,而中國以外國家地區的形勢則是格外堪憂。自1月13日世界衛生組織(WHO)報告中國境外首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已過去41天。中國境外累計確診病例已逾2000,距離2月20日病例過千僅4天。特別是韓國和義大利確診病例持續快速上升,中東地區也拉響警報。 截至2月25日早上,義大利成為歐洲受新冠疫情影響最嚴重的國家,累計確診人數達到229人,7人死亡。義大利已於2月24日宣佈北部十數鎮「封城」。未來兩周,預計有約5萬人的出行需要首先徵得當局的特殊許可。義大利官方稱,目前尚不清楚病毒如何進入該國境內。歐洲全境也開始拉響警報。疫情是否能夠有效得到控制,不僅是對歐洲公衛系統的挑戰,也是對歐盟邊境開放體制的檢驗。 韓國確診人數陡增,成為中國之外確診人數最多的國家。自從南部大城大邱的新天地教會出現群聚感染後,目前已有1146人確診(周三數字),11人死亡,成為中國以外疫情最嚴重的國家。韓國已有11名軍人確診,有約7700名軍人被隔離觀察。但韓國的大爆發與當地教會聚會有關。多國已對韓國發出旅遊警示。韓國人已將疫情嚴重的大邱視為「武漢」 而伊朗感染新冠病毒而致死的人數已經成為除中國以外最嚴重的國家。當地媒體報導,截至2月24日,已有16人死於新冠病毒。伊朗已宣佈對該國31個省中的14省和首都德黑蘭,採取疫情防控措施,包括關閉中小學校、大學、宗教場所和影劇院等人員集中的地方。同時,伊拉克、阿富汗、科威特、阿曼和巴林都有了第一起病例,所有病例都是輸入型案例,全部源自伊朗。 不難看出,我們正處於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的邊緣。據專家稱,新型冠狀病毒是一種很難被完全防禦的病毒,但可以控制疫情蔓延的勢頭,目前最重要的是減緩疫情發展速度,盡可能減少重症患者的產生和死亡。今後一到兩周是將疫情控制在最低程度的關鍵時期。每天官方公佈的確診和死亡人數,並不只是數字,而是真正的人,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2020年的冬天太漫長,而有的生命,永遠地定格在了這一年春天到來之前。 疫苗研製開發速度驚人 美國製藥商莫德納公司(Moderna)於2月24日表示,已將首批開發的幾百瓶新冠疫苗,從其位於麻塞諸塞州諾伍德市的製造工廠送到了位於馬里蘭州貝塞斯達的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NIAID)。該研究所希望在4月底之前,對大約20至25名健康志願者進行新冠疫苗的第一次臨床試驗,測試注射兩劑疫苗是否安全以及能否誘導可以預防感染的免疫反應。初步結果可能會在7月或8月公佈。 莫德納公司在1月份獲得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後,與NIAID共同設計的第一批疫苗的開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開發,速度相當驚人。要知道,2002年底在中國爆發SARS,當時NIAID大約花了20個月的時間才進入疫苗人體測試的第一階段,而如今從疫苗設計到人體試驗僅三個月,速度之快前所未見。 如果第一次試驗成功,下一步則是對數百或數千名志願者進行第二次試驗,這可能需要6到8個月的時間。這次試驗可以在美國進行,也可以在中國或病毒傳播的地區進行,以評估疫苗是否降低了感染率。如果第二次試驗成功,那麼就可以準備該疫苗的廣泛使用,到那時候就要依該病毒的傳播範圍,決定是否提供給諸如醫護人員的特定目標人群,或是更廣泛地提供給所有公眾。不過,快速開發疫苗以及盡速進行臨床測試並不能保證疫苗的成功,簡而言之,直到最後,都沒有把握。 目前還不確定莫德納的疫苗能否起作用,因其基因主導的技術尚未產生獲批准的人類疫苗。即使首批研發的結果是肯定的,新冠病毒疫苗可能要到明年才能廣泛使用,因為還需要進一步的研究和監管許可。 不過,以目前新冠病毒爆發的趨勢來看,此病毒很有可能成為季節性流感病毒,在下個冬季捲土重來,那麼即使疫苗在今年來不及正式使用在人類身上,但是未來在其爆發之前仍很有用。唯一可以完全抑制新傳染病的方法就是使用疫苗。 澳洲禁令可能導致教育產業重創 目前,澳洲政府頒發的入境禁令至2月29日,該決定基於專業的醫療建議,在過去14天曾到過中國大陸的旅客將禁止入境澳大利亞,公民、永久居民及其直系親屬除外。入境禁令一再延長,不免引發不少爭議。 自從2月1日澳大利亞政府宣佈對從中國出發或中轉的國際旅客實施旅行禁令以來,已有約1500名中國留學生選擇繞道第三國停留14天後曲線回澳。部分留學生已決定向學校申請休學半年或一年。如今,已有至少約1500名中國留學生通過第三國返澳。但仍有大量留學生選在留在中國國內觀望,等待政策出現變化。 而在2月22日,聯邦政府放寬了旅行禁令,允許來自非湖北地區的11、12年級高中生返澳。這一變化著實讓人難以理解:大學生和研究生以及高中生的區別是什麼?難道高中生他就一定是完全健康的嗎?大學生和研究生難道身體就帶有潛在的病毒威脅嗎? 2019年冠狀病毒疫情及政府的旅行禁令為澳洲各高校帶來了極大挑戰。如果旅行禁令短期內無法鬆綁,澳洲高校很可能將面臨裁員及減少研究支出的後果。針對此次疫情暴露出的澳洲教育產業的脆弱性,聯邦教育部長Dan Tehan表示政府希望吸引其他國家的學生來澳,減少對特定國家生源的依賴。目前聯邦政府已經發佈了旨在實現多元化目標的戰略草案。 中國復工是大勢所趨但進展緩慢 新冠肺炎疫情尚未得到完全控制,中國的復工卻已經在進行。 從2月10日開始,相比與製造業、服務業、房地產等行業整體滯後的復工進程,最先跑起來的是中國各地的互聯網企業。過去數周,互聯網企業陸續復工,小米、華為全面復工;阿裡巴巴員工在2月17日迎來第一批復工員工;網易、滴滴通知下周復工。...
路透社稱,陷入困境的海航(HNA Group)或被國有化,並且航空領域的股份會被出售。彭博社報導稱,海航的主體航空公司資產將拆分出售給中國三大航空公司:國航、東航和南航。國航和東航沒有立即回應路透社的置評請求。南航拒絕評論。 海航集團一位高管否認了這一傳聞,他表示相關傳聞並不確切,他從未了解到關於海航集團的接管、拆分或重組等相關信息。該高管表示,「海航集團沒有披露過關於傳聞中的相關情況,也不知道這些傳聞從何而來,最近亦無這些動作。」 20日,受重組傳聞攪動,海航系概念股今日大漲,9隻海航系概念股大漲,3隻海航系概念股強勢一字漲停。截至發稿,海航創新、海航投資、海航控股3股一字漲停、凱撒旅遊漲停後有所回落,海航基礎大漲9.57%,海航科技、ST東電、渤海租賃大漲超5%。此外,港股海航科技投資盤中一度飆漲超60%。 海航真的否認嗎? 海航集團高管用「不確切」而非「沒有」、「不實報導」等詞否定,說明彭博社消息中有真實部分,只是相關事宜該高管不願透露。另外,海航集團高管稱「從未了解到關於海航集團的接管、拆分或重組等相關信息。」而彭博社消息中所指的是就該事件正在談判,相關結果自然未出。所以,海航集團是否會被海南省政府接管尚屬未知,不能就此完全否定彭博社消息的真實性。而海航被省政府接管的消息也確實這兩年都有在傳聞。 其實,不管事實為何,海航集團的困境確實擺在眼前。其流動資產只有500多億元,而流動負債卻超千億元,存在數百億元的巨額資金鍊缺口,這一缺口差不多相當於海航控股一年的總營收,很顯然,如果沒有外部力量干預,海航控股很可能沒有力量解決自身的問題。 2019年底,海航集團董事長陳峰在2020年新年獻詞中也承認了,「在資金短缺,工資遲發、緩發的情況下,每一位海航人都激發了自己全部智慧和力量,2020年是海航化解流動性風險的決勝之年。」 王健的離奇死亡 2018年7月4日,一則有關海航集團董事長王健在法國公務考察時意外跌落,傷重不治的消息,引起普遍關注。王健是海航集團聯合創始人,出事之前擔任海航集團有限公司董事局董事長,還曾擔任過公司總裁。他與海航集團董事局主席陳峰多年合作,生前被視為陳峰的左膀右臂。 近年來海航對外收購的大手筆引起很大關注,又在政治漩渦中,和幾家大民營企業相比,海航是非常特殊的一個公司,是關注的焦點,在這個關鍵時刻,王健死了,人們很難相信這是自然死亡。另外,理由也很可疑,聽說是為了拍照,一個57歲的人還助跑、跳牆,這也很可疑。 近年來,海航斥資數百億美元收購世界各地的金融公司、酒店、房地產和其他資產,是中國資本大舉海外併購的代表性企業之一。該集團曾斥資60億美元收購美國技術經銷商英邁國際(Ingram Micro),並持有希爾頓酒店(Hilton Hotels)和德意志銀行(Deutsche Bank)等大型跨國公司的大量股份。 大規模舉債併購,使海航集團在短短時間內,從一家地區性的中國國有控股公司,一躍躋身世界200強的大型企業集團。王健本人作為海航集團的二把手,也是海航集團大股東之一。 神秘的海航基金會 王健生前所持有的14.98%海航集團股份將全部捐贈給慈航公益基金會。基金會內部章程規定:基於所有股東的個人承諾,在離職或離世時向基金會捐贈其所有股份,基金會在海航集團的持股比例會繼續增加,最終海航集團將由慈善機構持有。 海航集團股權結構設置的理念是為了有效解決企業發展的公平與效率矛盾問題。一方面,通過高管持股,激勵他們為海航事業努力奮鬥;同時,股東在離職或離世時,將通過股權激勵制度獲得的股權捐贈給慈航公益基金會,財富不繼承,權力不繼承,最終使海航集團成為一家100%由基金會控制的公司,達成海航集團的慈善使命,兌現海航集團面向全球的社會責任。 2017年,它最大的股東、一個名叫貫君(音)的中國私營商人把他在該公司持有的30%的股份捐給了海航的慈善組織海南省慈航公益基金會。該公司沒有解釋貫君是誰,以及他為什麼決定捐出股份。只說他是私人投資者,從未在海航集團擁有職位。 海航基金會的設計與安排十分高大上,比很多國外私人基金會還要高尚,也正是如此的高尚,才帶了很多疑點與質疑,讓海航基金會十分神秘。 海航負債累累 最近一段時間,受肺炎疫情衝擊,海航有一天的收入只有4000萬元。而在過去,海航旗下最小的西部航空,每天的收入也有5000萬。 早在2018年,海航就已陷入流動性危機。這一年,海航處置了約3000億(人民幣,下同)資產,清理了300多家金融、地產等非航空資產和業務的公司。 2019年,除了直接售賣物業之外,海航系航司還售賣旗下航司股權,將旗下航司香港快運航空有限公司,售賣給國泰航空;引地方政府合作,將海航控股旗下航司北部灣航空控股權,售賣給廣西國資企業。其半年財務報告顯示,其上半年淨利虧損35.2億元,同比暴跌184%。但即便把能砍都砍了,能賣的都賣了,海航仍然無法把自己從債務泥沼中拔出來。 2019年中,海航集團的資產負債率不僅沒下降,反而上升到72%,總負債仍高達7067.26億元。就在之前的2月18日,海航旗下上市公司海航基礎也公告,擬以101.32億元出售金海灣100%股權,理由是戰略調整需要。...
當上個世紀40年代的澳大利亞老兵看到今天的上班族在午休時間吃著壽司,他們可能會覺得當年二戰時期與日軍作戰,是日本人最後贏得了戰爭。 的確,過去的這麼多年,澳大利亞人的飲食習慣發生了很大變化。雖然,南歐的飲食文化依然在澳大利亞有著根深蒂固的影響,諸如意大利的通心粉和奶酪,以及披薩,但是亞洲餐對於澳大利亞的影響也是很大的,尤其在澳大利亞的大部分歷史中,中國人並不多,但每個人口超過數千的鄉村小鎮似乎都有中餐館。因此,中國菜的味道早就為澳大利亞人所熟悉。 中國菜的歷史 澳大利亞可買到的中國食品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850年代,當時第一批中國移民在金礦的餐館中工作。這些中國人開的餐館給金礦的工人提供伙食,而且要迎合中國人和歐洲人的口味。淘金熱時期,維多利亞州有很多這樣的中餐館,後來在別的地方也開始了同樣的故事。 實行白澳政策後,反華情緒在社會各階層普遍盛行,華人移民經歷了短期跳水。這項政策使中國人移民澳大利亞變得更加困難。整個中國文化,包括餐館在內,都經歷了很長時間的低迷。 但事實上,中國菜很受澳大利亞人和深夜工作的人士喜歡,城市工人,當地華人企業的供應商以及在醫院輪班結束的護士和醫生也開始在中餐廳吃飯或點中餐的外賣,他們非常感謝在晚上幾乎關閉的城市裡,在中餐館裡還能得到熱情接待。 1930年代,澳大利亞修改了法律,允許中餐館從中國帶來臨時簽證的勞工,於是,從那時開始中餐館開始日益增加。 尤其到了二戰時期,澳大利亞人對中國人的態度也出現了轉變,他們更多的同情中國人,那個時候也是中國人移民澳洲的一個浪潮,很多人在餐館工作,另外的一些人就去開辦中餐館。 當美國軍人大量湧入澳大利亞的時候,他們對於中餐的需求大大的增加了,這也刺激了中餐館的增加,一直到1958年,甚至是1966年,隨著《澳大利亞白人法案》的修訂,才開始鼓勵亞洲移民,尤其是中國移民。 為什麼獲獎廚師幾乎都是白人? 在澳大利亞,幾乎可以找到全世界的美食,但是翻閱高端餐廳指南的頁面或預訂澳大利亞屢獲殊榮的餐廳,情況卻不同。在澳大利亞,有那麼多亞洲的美食,甚至很多餐廳混合了亞洲不同國家的特色,但是,獲獎廚師幾乎都是白人。頂級廚房和高級食客可能依賴於來自不同背景的廚師,但決策者,所有者和大牌廚師通常都是白人。 每年,澳大利亞最有影響力的兩本食品出版物《美食家旅行者》和《美食指南》宣佈了年度廚師。該獎項旨在表彰創造力,技術以及推動行業發展的個人。 自2013年以來,每位獲勝者都是白人。在澳大利亞的餐廳大獎中也是如此。大多數由《美食指南》(Good Food Guide)授予帽子的餐廳或由《美食家旅行者》(Gourmet Traveler)授予星級的餐廳都有白人主廚和白人老闆。 即便是日本餐廳,目前,最精緻的亞洲美食就是日本餐廳了,當時,它仍然是71%的白人老闆和56%的白人廚師。 這其實也說明了,亞洲餐在澳大利亞的影響力,或者說亞洲餐已經融入了澳大利亞白人的世界。事實上,走進澳大利亞大都會的任何一家昂貴的餐廳,都會會看到一群具有不同文化背景和語言的廚師和廚房幫手,這就是佐證。 亞洲菜沒想像中那麼融入 當你以為亞洲菜已經完全成為本地人心中的一部分,悉尼大學的學者Jane Chi Hyun Park博士給了我們一個答案:非西方的烹飪傳統在像澳大利亞這樣的白色殖民國家中經常被視為異國情調。比如,在斯里蘭卡的一個村莊做飯的婦女是「文化」,而Marco Pierre White的創作是「藝術」。這意味著,在被視為「藝術」與被視為「文化」之間存在雙重標準。 這是一種錯誤的二元體系,但是被媒體永久化了,在這種二元體系下,藝術通常是受過教育的白人的領域而文化指非白人、非西方人的範疇。...
在全球新型冠狀病毒的感染擴大令人擔憂的背景下,流感在美國構成巨大威脅。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統計,在2019~2020年的流感季節,患者人數達到1900萬人,死者人數超過1萬人。 美國國家過敏及傳染性疾病研究院(NIAID)預測稱,2019~2020年的流感流行在過去10年中達到最大規模。在流感流行嚴重的2017~2018年的感染人數達到4500萬人,死者人數為6萬1000人。 即便是感染瞭如此多人,死亡人數如此眾多,也沒有太多人恐懼流感,而新型冠狀病毒卻讓眾人害怕,這是因為普通流感與末知突發性病毒肺類有本質的差別,對已知流感的防疫和治療要容易得多,對未知病毒疫情的防控則有著不可預知的難度,所以,冠狀肺炎疫情比流感疫情要嚴峻。 只是,大多數時候,人們低估了流感的致命性,願意大概是因為流感太普遍了,並且有藥物治療,人們對自己熟悉的東西並不會特別恐懼,反而對新的事物更容易存在恐懼感,新型冠狀病毒就是這類事物。 在看到了大約2%的死亡率的時候,很多人在想,新型冠狀病毒的殺傷力似乎沒有想像的那麼大,它會不會就是一種新型流感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流感和冠狀病毒傳染率都很高,流感致死率低加上通常有藥物可以治療,於是人們覺得這不是什麼令人恐懼的疾病,就缺乏防範意識,所以感染的人多,死亡人數自然就上去了。冠狀病毒不一樣,目前它有可能變異或者變種的可能性,另本就沒有藥物治療的冠狀病毒更加的不可防範。 全球流行病指同時威脅著全球許多人的傳染病,最近的一個例子是2009年的H1N1流感,專家們認為該病導致成千上萬人死亡。如果是一種全新的病毒, 能夠輕易感染人類,並且以有效持續的方式在人際之間傳播,那麼就更有可能引發全球流行病。新型冠狀病毒似乎符合上述全部條件,目前還沒有出現預防該病的疫苗或有效治療藥物,如果不能控制其傳播,那麼它真的可能成為全球流行病。這才是這個疾病真正令人恐怖的地方。 到底戴不戴口罩? 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打亂了許多人的生活,每個人都不再是局外人。 不少華人聚集的地區,口罩更是成為了人們出行的裝備,隨著疫情而來的還有在國外戴口罩,引起的諸多誤會矛盾。 不戴口罩擔心被傳染,戴上口罩又要遭受各種誤解,到底要不要戴口罩,也成為華人進退兩難的選擇。尤其爆出了有人上街戴口罩被本地青少年追打,以及Uber司機看見客人戴口罩拒載的新聞。 事實上,東西方在戴口罩的文化上是有差異的。 口罩在亞洲文化中除了避免傳染疾病之外,更扮演多重的角色,特別是在中國。第一項功能是對抗空氣污染,中國是全世界空污最嚴重的國家之一。第二項功能則是養生,根據中醫和道家理論,身體健康必須要達到「氣」的平衡,「氣」的平衡和吐納乾淨空氣息息相關,而配戴口罩有助於呼吸潔淨空氣。 除了健康的理由之外,近來戴口罩也成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各式花樣的口罩紛紛問世,譬如迷彩、Hello Kitty,《衛報》指出,南韓的偶像團體防彈少年團更推出自創品牌的口罩,促成更多粉絲戴口罩,「戴口罩就是酷」。在日本,配戴口罩被視為表達「禮貌」的行為,為了不把病菌傳染給他人,所以將自己的口鼻遮住。 在西方國家,戴口罩就等於病了,最好不要出門傳染給大家。 《外交家》就指出,從西方人的角度來看,配戴口罩的人都是病菌的帶原者。 歐洲有些國家有「禁蒙面法」,才導致歐洲人非必要時不會戴口罩,其中像是奧地利就禁止民眾在沒有合理理由的情況下,在公共場所穿戴口罩或是面罩等遮蓋臉部的物品,違者將會被處150歐元。另外,西方人將「自由主義」奉為圭臬,把戴口罩視為對個人自由的限制。 若是不了解東方戴口罩的文化,容易發生不必要的排外和種族歧視。 死亡數字是否準確? 這個問題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也跟統計方法相關,比如就流感來講,美國跟中國的統計方式就不同,美國會把流感直接或者間接引起的死亡全部統計在內,而中國祇統計直接原因。所以,在新型冠狀病毒這個問題上,也沒有辦法統計最真實的數字。 看一組數字:湖北省3.1%(350/11177),湖北省外0.18%(11/6062),武漢5.15%(265/5142),會發現湖北死亡率非常高,是省外的18倍,武漢的死亡人數最多,死亡率極高,明顯不正常,平均20人裡就有1人死亡,確診案例佔省內的四成左右,死亡數字卻佔近76%。 這樣的數據可以說明,造假的可能性並不高,或者說即便造假,也不影響推斷。武漢死亡率高的原因是因為醫療資源不夠的問題,看最近火神山、雷神山的建設,以及各省市仍然還在抽調醫護人員支援武漢就可以證明這個問題。 只是,目前的現狀是,中國根本沒有辦法做出真實的統計罷了,尤其在習近平發表講話,以及中央政法委說誰瞞報就抓誰,誰隱瞞誰就是千古罪人之後。 結語 海外的華人其實沒必要驚慌,只要正面了解新型冠狀病毒是什麼,具體的情況就好了。事實上,華人更應該去了解本地的文化,尊重並適應本地的文化,才會讓我們生活的更舒服,更不容易使得各民族間產生矛盾與誤解。...
李文亮(1985-2020),武漢市中心醫院眼科醫生,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最早的吹哨人、「造謠八君子」之一,因接診患者而被感染,2020年1月30日確診,2月6日晚間10點左右傳出過世,院方「正式公佈」死亡時間則為2月7日凌晨2點58分。 李文亮 2019年12月30日,他看到一份病人的檢測報告,顯示具有同SARS冠狀病毒高度相似指標。 「出於提醒同學注意防護的角度,因為我同學也都是臨床醫生,所以在(微信)群裡發布了消息。」李文亮事後這個微博敘述顯示,他並不想,也不認為自己是英雄,他只是做了一個普通人應有的基本人情關懷──提醒自己的同學注意防護。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發出提醒消息的同一天,武漢市衛健委者正式印發《關於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緊急通知》,其中要求「未經授權任何單位、個人不得擅自對外發布救治資訊」。 於是,李文亮被醫院監察科約談,並於1月3日被叫到住地轄區的派出所簽署了「訓誡書」。與李文亮相似的還有其他7人,他們因為「造謠」被武漢警方公開通報查處,此消息還上了央視新聞。 時隔3週以後,大家才發現,這8名所謂造謠者全是醫生,他們在醫生群裡的善意提醒,最早撕開了武漢疫情瞞報的鐵幕。 他生前曾接受CNN訪問,咳到無法說話,只能用打字的,他也在微博上交代自己的病情,說被公安告誡後,回到工作崗位,1月10日開始咳嗽,隔天發燒,12日住院,可是核酸檢測一直為陰性,直到2月1日才驗出是陽性,2月6日晚間九點半病逝。 全面的悼念 不少身處疫情重災區的武漢民眾還是在「封城」的情況下,於週五當天前往其生前供職的武漢市中心醫院門口自發地祭奠這位他們眼中的英雄。很多市民購買了鮮花放在門口,並鞠躬悼念李文亮。除了專程趕來的市民外,當天陸續有穿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前去弔唁。 微博等社交平台,流傳一份武漢市民提議同心者參與「今夜,我為武漢吹哨」活動,並稱「讓我們今天晚上9時在家中點亮燈光、吹響口哨,祭奠為武漢吹哨、揭露疫情的李文亮醫生!讓我們用燈光和哨聲,祭奠在疫情中永逝、甚至來不及道別的親人、朋友、鄰居、同事和同胞。」據悉,這一祭奠活動時間在當晚8時55分至9時05分,前5分鐘的祭奠方式是關燈默哀,後5分鐘的祭奠方式是用手中能發出光的所有物件指向窗外,並集體吹口哨。活動也特別強調,祭奠全程要注意關窗,避免病毒傳播。 當晚在武漢市中心醫院門外,也有身穿救援隊服等民眾獻上鮮花後默契摘下口罩,拿出口哨吹起表達對李文亮的追思和紀念。現場並響起多聲哨音。而在中國其他地方,有網民上傳照片,顯示北京民眾在雪地裡寫上「送別李文亮」,緬懷李文亮,並打上地點「北京通惠河畔」。 自由言論的爭取 李文亮的遭遇代表這次瘟疫揭示出的,中國缺乏言論自由的問題,他的死,也更能提醒人們這個問題。 很多人在社交平台轉發李文亮醫生接受《財新》採訪時說的話:「讓大家知道真相比自己平反更重要,一個健康的社會不應該只有一種聲音。」 很多人在微信上轉發前蘇聯註明作家索爾仁尼琴的名言:「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也知道他們在說謊,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我們也知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他們在說謊,但是他們依然在說謊。」 一時間,言論自由、信息透明等訴求不斷出現在中國社交網絡上。 迫於公眾壓力,中國政府宣布將會「就群眾反映的涉及李文亮醫生的有關問題作全面調查」,國家監察委員會已「決定派出調查組赴湖北省武漢市,就群眾反映的涉及李文亮醫生的有關問題作全面調查」。 結語 李文亮醫生雖然不像SARS時期的蔣彥永那樣,但仍然值得人們敬佩,至少他說出了「一個社會不應該只有一種聲音」這句話。身在體制內的他,作為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醫生的他,沒有能力去做更多了,但是他的名字讓中國民眾更多的意識到,中國需要更多的信息透明和發表言論的權利。 5G時代,信息傳播的速度遠遠超過SARS時期,控制得了一時並不等於可以控制得了全部,疫情結束後,中國政府應該更多的去考量該如何制定新的方法,在互聯網管控的同時,可以更多的給予民眾空間。武漢「造謠」八君子事件,其實是給相關官員的臉上重重的一巴掌,派出所的人只是去執行任務,新聞的主播只是在自己的工作,那麼究竟是誰下的命令製造了這起「八君子」的笑話呢?相信中國政府在疫情結束後會去查清楚。 李文亮的偉大之處,不是因為他無意中警告了世人關於新冠狀病毒的事,而是他才是那個讓中國的民眾意識到他們自己生活的環境缺少了言論自由與信息透明。人們緬懷他,除了他是疫情的吹哨人之外,更多的是他才是「武漢肺炎」的標誌,這個標誌意味著人們對於言論自由和信息透明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