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亞洲行總結 11月14日,特朗普結束了為期12天的亞洲之行,這12天裡,特朗普先後訪問了日本、韓國、中國、越南和菲律賓。我們回顧一下這12天的特朗普亞洲行。 訪問日本 美國總統特朗普11月5日抵達東京,對日本展開為期三天的訪問。這是特拉普就任美國總統以來第一次出訪亞洲國家,第一站選擇了同盟國日本。 猶記得,在特朗普當選美國總統後不久,安倍晉三便來到特朗普紐約的家中,並帶給了他一隻鍍金的高爾夫球桿,而在特朗普正式就任總統之後,安倍晉三又第一時間趕到白宮與特朗普首腦會談。那是因為安倍擔心,擔心特朗普善變。 的確,商人出身的特朗普地區善變,尤其是其在競選期間就公開表示,要求日本政府承擔駐日美軍的經費,否則將撤軍。而這將直接影響安倍此前跟奧巴馬苦心經營的美日同盟關係。 於是,特朗普喜歡日本高爾夫選手松山英樹,安倍首相立馬組織了一場三人高爾夫賽。特朗普的外孫女阿爾貝拉喜歡表演日本神曲《PPAP》,安倍在晚餐會上,請出了原唱的日本大叔PICO太郎為特朗普表演。 然而,安倍最怕兩件事:一是貿易問題,二是TPP問題,即便。日本政府將特朗普的日本之行提高到準國賓待遇,但是,特朗普說,美國對日貿易存在巨大逆差,美日貿易要重新談,原本安倍對此採取的是拖延戰術,但是,如今特朗普再次提出,可能安倍要拖延不下去了。其次,美國原是TPP老大,特朗普上台後立即宣布,美國退出TPP,於是日本想做TPP老大,特朗普訪日警告安倍:TPP沒有美日同盟重要,沒有美日貿易實惠,死了當TPP老大這條心吧。 訪問韓國 11月7日,特朗普開啟訪問韓國之旅,這是時隔25年來美國總統又一次對韓國進行國事訪問。然而,特朗普對此次韓國行的目的直言不諱。據韓聯社消息,特朗普在美軍基地說道:「我來這兒的原因之一,是為了給美國人民創造就業機會。」 沒錯,首先,令韓國文在寅覺得不公平的是,都是美國的盟友,特朗普在日本停留三天,而在韓國僅有兩天,這意味著在美國人心中,韓國是排在日本之後的,當然,日本是世界第三大經濟體,而韓國僅僅第11位。而最讓文在寅尷尬的是,特朗普當面對文在寅說,韓國訂購的美國軍備數量要「增加」。其實,原本韓國把自己的國家安全完全寄託於美國,而特朗普並沒有讓韓國定下心來。 訪問中國 11月8日至10日,美國總統特朗普對中國進行了為期三天的國事訪問。作為亞洲行的一部分,特朗普此行是其上任後的首次訪華,也是中共十九大閉幕後中國接待的第一個外國首腦的國事訪問,中美雙方及世界各國都高度關注。 3天時間、8條推文、2次更換推特封面,被外界調侃為「推特治國」的美國總統特朗普在訪華期間似乎難掩激動之情。在中美兩國元首的見證下,此次中美兩國經貿合作的簽約總額達到2535億美元,既創下了中美經貿合作史上的紀錄,也刷新了世界經貿合作史上的紀錄。 2535億美元大單中,既有貿易項目,也有雙向投資項目;既有貨物貿易,也有服務貿易,涉及「一帶一路」建設、能源、化工、環保、文化、醫藥、基礎設施、智慧城市等廣泛領域。 從特朗普此次訪華,雙方的態度來看:第一,中美不會發生大規模對抗,也對抗不起來,誰也輸不起;第二,中國的發展是已經不爭的事實,已經是歷史趨勢;第三,從「利益攸關方」理念出發,與其互相為敵,不如彼此投資、互相交好,這樣才能在長期發展中得到更多的利益。 當然,在未來中美關係仍然會遇到挑戰和機遇。首先,地區安全問題就是一個挑戰,比如朝鮮半島問題。其次,中美之間的貿易摩擦,美國是否承認中國的市場經濟地位,美國是否會對中國發動貿易戰等等,都是非常期待被解決的。而說到機遇,美國和中國之間可能有很多合作的空間和領域,比如,信息產業。信息產業包括,中國的移動支付能不能在美國落地,而美國的互聯網產業能不能推進進入龐大的中國市場。另外,就是媒體,中國有著龐大的媒體市場,這是美國欣賞中國的地方,但是中國的媒體卻有很多的弱點,中美之間能否互相交流,取長補短。第三,基建,中國如今在基建方面異常發達,尤其是高鐵的技術優勢和人力優勢,那麼,中美能否就基礎設施建設方面互相幫助、互相投資。第四,文化旅遊,中國之間文化不同,卻都保留了各自的歷史和文化,雖然各有長短、各有千秋,但是,交流上會有廣闊的合作空間。第五,新能源,中國這些年治理環境污染的決心非常大,措施非常堅決。美國在環境保護上有很多經驗值得中國學習,雙方在新能源領域會有廣闊的合作空間。 訪問越南 特朗普11月11日去往越南參加亞太經合組織,21個經濟體領袖發表的聯合聲明,罕見地納入「打擊不公平貿易行為」、「支持雙邊貿易協議」,以及「緊急呼籲取消市場扭曲補貼」等文字,這似乎是特朗普的聲音,因為特朗普誓言改寫不利於美國的貿易協定。 特朗普發表演說時再提美國優先,表示長期以來,美國一直在對外開放市場,但是一些國家卻採取不公平貿易措施(如補貼、竊取知識產權)以及操控貨幣,佔盡美國的便宜,美國將不再忍受這種「貿易虐待」。對於全球化及多邊貿易體制,特朗普批評全球化帶來很多弊端,美國一直在承受世界貿易組織(WTO)等多貿易機構的不公平對待,強調將與願意遵守公平與互惠貿易原則的印太區域國家洽簽雙邊貿易協定,不會簽署過多限制、犧牲主權且不切實際的大型協定。 ...
康師傅900億市值退出市場再見了方便麵 很多人吃過方便麵,曾經最出名的方便麵是康師傅。沒想到近日康師傅900億市值退出市場,再見了方便麵,實在令人唏噓不已。康師傅在5年時間市值縮水900億,業績連續下滑。那麼,究竟是什麼造成了方便麵企業今天的局面呢? 康師傅是一個家喻戶曉的品牌,當年的康師傅就曾經以60億包的年銷量被稱為「中國面王」,同時也成為了世界上銷量最大的方便麵生產商之一。但時至今日,康師傅已經脫去了原來的光環,跌落神壇。康師傅900億市值退出市場,再見了方便麵。 有「20世紀最偉大發明」之稱的方便麵,曾經是一代人的記憶,為何如今沒人買了?康師傅在財報中承認,受到國內外原物料上漲、國內需求趨勢變化等影響,中國食品飲料行業承受一定壓力,是康師傅「堅持產業升級與組織轉型中艱辛的一年」。事實上,除了上述原因,外賣平台興起、交通線路發達也是影響方便麵銷量下跌的原因。 此外,最根本的原因則是社會升級、消費者觀念改變: 「方便麵是垃圾食品」的意識已經深入人心,方便麵已經慢慢從主流食品成為邊緣化的補充性食品。然而方便麵是否真的存在健康問題,一直也沒有一個權威、明確的結論,但確實「聞著想吃,吃完想吐」。人們不再熱捧方便麵其實不是因為吃方便麵有危害,而是人們更在意吃綠色食品、健康食品了。 同路點評: 伴隨我們成長的品牌和產品決定退出市場的時候,的確讓我們有點兒傷感,但也是好事。其原因的確有無論本地還是進口的原材料價格上漲,同業內競爭激烈,但是真正的原因是這個世界的改變以及人們思維方式甚至是認知的改變。現在各種快餐行業趨於發達,送餐服務的物流配送行業興起,點對點的快速送餐,即降低了成本又提高了速度,還省去了自己做飯的麻煩,於是方便麵這種產品已經顯得越來越不方便了。尤其人們收入的增加,方便麵就成為了很多短時間內生活不富裕、創業初始階段的愛,在加上人們對於健康食品的追求,它退出歷史舞台也就很合邏輯了。 確定有雙重國籍嗎? 不到10天前,捲入雙重國籍風波的亞歷山大(John Alexander)剛辭去本尼龍(Bennelong)選區的議員職位。亞歷山大承認自己很可能同時擁有英國國籍,雖然自己當時尚未收到任何身份確認信息。 但,亞歷山大或鬧了一場烏龍,他本不須要辭職。英國當局表示無法證明亞歷山大的英國公民身份,並稱他不能再獲得英國國籍,因為他放棄了通過其父親拿到英國國籍的可能性。 據悉,亞歷山大的父親於1911年來澳,當時其父親年僅4歲。亞歷山大回應稱,很高興他的身份終於被確認。 亞歷山大承認存在輸掉補選的可能,但曾為網壇名將的他表示,網球曾教會他:只要在比賽中拼盡全力,遵守比賽規則就好,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無獨有偶,韓莘(Pauline Hanson)的一國黨及獨立議員蘭比(Jacqui Lambie)的政治團體蘭比聯盟(Jacqui Lambie Network)原本在選舉委員會(Electoral Commission)登記,準備參加本屆塔州大選。原本蘭比聯盟備受期待,但是她因為雙重國籍的問題上個星期已經辭去聯邦上議員一職。 她可能將參與州選。蘭比的入局將極大顛覆塔州的政治面貌,她若競選布萊登(Braddon)議席,當選的可能性極高,屆時或成為手握塔州議會決定大權的角色。但是,截止發稿時,她還沒有發佈關於她動態的消息。 ...
中國共產黨十九大正式的閉幕了,這表明看起來是中國內部的會議,但是,其實對整個世界都有廣泛的影響,對於澳大利亞的影響其實更大,我們首先回顧一下這次十九大。 過去五年,中國經濟保持中高速增長。未來,中國經濟預計仍將保持平穩增長,對世界經濟發展做出重要貢獻。目前,中國經濟總量穩居世界第二,對世界經濟增長貢獻率超過百分之三十。中國曾經提出,從現在到2020年,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有人指出,要確保這件事的實施,那麼,在2016年到2020年的經濟平均增長的底線是6.5%以上,所以中國的經濟增長勢頭必將強勁。十九大又提出,從十九大到二十大,中國不僅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且要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里程。」這個五年規劃涉及「一帶一路」倡議、勞動力、土地、資本、創新等生產要素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這意味著澳大利亞可能迎來新的商機。 中國共產黨十九大的召開,對於澳大利亞的未來至關重要,對於澳大利亞來說,可能今年世界上任何一個會議都沒有這場大會重要。 過去的五年時間裡,中國的變化是令人驚嘆的,澳大利亞的眼光,包括澳大利亞的分析人士和政策顧問能否跟上中國的發展形勢關係著整個澳大利亞的未來。作為亞太地區經濟的領袖,也是澳大利亞最大的貿易夥伴,中國在十九大之後,即將走上新的征程。 無論澳大利亞如何看待中國,中國都必將是未來至少五年內,整個亞太地區的最重要的影響力量,而中國也將率先在亞太地區打造「命運共同體」,那麼,中國將深深地影響整個地區的秩序和穩定,這必然會影響到澳大利亞,所以,澳大利亞必須思考我們應該在這個地區或者這個共同體裡面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這個思考已經不可以迴避,也不可以像是否加入「一帶一路」時那樣猶豫和糾結。 就十九大來看,中國內部的政治更加趨於平穩,至少在未來幾年內都是非常平穩,連任的習近平也將騰出時間來投入到經濟的發展中去,加上中國的外交政策變得如此自信、果斷和強勢的情況下,澳大利亞不能再保持一成不變,而是應該學會如何應對世界的改變,如果適應現在的世界。 資深外交家和中國問題專家 澳大利亞前外交部長、悉尼科技大學澳中關係研究院院長鮑勃•卡爾認為,中國過去五年的主要成就之一是保持了經濟的中高速增長,將經濟結構轉型為以消費和服務為主體。 「今年中國經濟增長的四分之三來自消費與服務,這表明中國經濟已經轉型成功。今後五年前景仍然非常好,世界銀行對此很樂觀。」 澳大利亞中國工商業委員會首席執行官海倫•索扎克表示,中國的經濟穩定和對自由貿易的承諾將使所有國家受益。 「事實上,澳大利亞與中國的關係對許多領域的活力絕對至關重要,澳大利亞應該繼續加強這種關係。」展望未來,澳中兩國應努力加強投資合作,消除非關稅貿易壁壘,探索在「一帶一路」建設和區域經濟全面合作方面的可能性。 澳大利亞在如今應該做出自己的變化,抓住難得的機遇,而不是一味的猶豫和徘徊。 首先,澳大利亞與其他盎格魯-撒克遜大國(英國和加拿大)一樣,非常積極的參與美國領導的軍事行動,可以說澳大利亞的的靈魂屬於盎格魯-撒克遜,但是,澳大利亞卻有一個屬於中國的胃,中國最近幾年在澳大利亞對外貿易所佔比重超過30%,是美國所佔份額的6倍,澳大利亞每年保持著較大的對華貿易順差。所以,澳大利亞目前十分猶豫,到底是靈魂重要還是胃重要。例子是,去年8月,中企收購澳大利亞電力公司50.4%股權的計劃因為安全的原因被拒絕。又因為中國人權的原因取消了旨在批准10年前簽署的澳中引渡天悅的議會表決。但是,也許在美國總統特朗普訪華結束之後,中美關係更加明確之後,澳大利亞可能會慢慢找到自己在亞太地區的定位,尤其是特朗普早已宣布退出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PP)已經讓澳大利亞十分沮喪的情形之下,澳大利亞應當決定,到底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第二,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並未出席5月於北京舉行的「一帶一路」國際峰會,澳大利亞也拒絕了由中國提出的將澳大利亞目前在國內設立的一個50億澳元基礎設施基金與「一帶一路」進行對接的請求。但是,澳大利亞前投資和貿易部長安德魯•羅布認為,「一帶一路」倡議完全符合當前的發展趨勢,它將會進一步推進澳中雙方的變革,給澳中兩國都帶來變化。澳大利亞悉尼大學商學院教授漢斯•亨得利希克(中文名杭智科)表示,中國的「一帶一路」倡議將為澳大利亞帶來很多機遇……,積極參與將使澳大利亞與東南亞國家的關係更加緊密。 Bob Carr表示,澳大利亞企業其實對於參與「一帶一路」十分感興趣,他們想知道,「一帶一路」是否允許私人部門的參與。這些都意味著,雖然澳大利亞政府在「一帶一路」的門口徘徊,但是澳大利亞的企業家和很多民眾更期望加入「一帶一路」,所以,澳大利亞政府也該思考,在鄰國新西蘭已經加入「一帶一路」的情況下,自己是否也應該加入。 第三,在中澳互動越來越頻繁的時代,當大量中國移民湧入澳大利亞,當大量中國資本進入澳大利亞,也當澳大利亞更多人才去往中國發展的今天,政府是否該鼓勵很多的青少年學習中文。曾幾何時,英文是影響這個世界最大的語言,是因為美國和英國乃至澳大利亞在各自地區的影響力,如今,時代變了,隨著中國在世界的崛起,中國的鄰國日、韓的學生們都在開始學習中文,並且去往中國留學、工作的今天,澳大利亞也該考慮是否以政府的名義推動中文的學習,因為,未來,更多的澳大利亞人以及澳大利亞企業將跟中國談生意,語言是他們必備的武器之一。 當然,在澳大利亞做出改變的時候,我們需要保持本真,那就是維持現有的澳大利亞價值觀,不能因為金錢而改變我們引以為傲的東西,也要保持澳大利亞現有的民主體制,那是我們生存的根本。所以,澳大利亞何去何從,可能即刻就該見分曉了。
由於澳大利亞副總理喬伊斯(Barnaby Joyce)擁有雙重國籍,澳高等法院判決,此前的選舉是「錯誤的」,副總理資格無效。 其實,早先,喬伊斯就在國會上表示自己很可能是新西蘭公民,擁有雙重國籍,於是,為了澄清自己,他要求政府把事情交給高等法院處理,並等待裁決。此前,兩名綠黨參議員盧德蘭和沃特斯已經因為同樣的原因被迫辭職。而資源部長卡納萬也辭去了部長一職。 喬伊斯其人 喬伊斯是澳洲國家黨領袖,他是特恩布爾保守黨聯盟政府的成員。他於2005年進入參議院,擔任八年參議員後,從2013年起擔任澳洲眾議院議員。 喬伊斯以直率言詞著稱,他曾在好萊塢知名演員約翰尼·德普和妻子安柏赫德涉嫌非法將兩隻愛犬帶入澳洲境內的事件中發聲,並在反駁澳洲國慶日批評者的事件中引起國際媒體注意。 喬伊斯於1967年出生於澳洲新南威爾士州的塔姆沃思,母親是澳大利亞人。他的父親出生於新西蘭,但在1947年作為「英國臣民」移民澳洲。無論是他的父母還是他本人,都從來沒有為他申請過新西蘭國藉。 但是,根據1948年新西蘭公民法案,父母雙方任何一人出生在新西蘭,他們的孩子自動獲得新西蘭國藉,喬伊斯也是因為詞條法案「擁有」了新西蘭國籍,雖然他本人從來沒有使用過自己的新西蘭國籍。 澳洲憲法規定 澳洲憲法第44條(取消資格)規定,「承認過忠誠於、服從於或依附於外國,或承認自己為外國的臣民或公民,或享受外國臣民或公民權利或特權的人,或是外國公民」,「不得作為參議員或眾議員當選,或作為參議員或眾議員出席議會」。這條規定被解釋為,擁有雙重國籍的人或效力於外國勢力的人不得競選議員。 本次事件的影響 關於喬伊斯的國籍問題一度引起了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外交危機。特恩布爾曾在政府會議中指責澳大利亞工黨和新西蘭工黨「密謀」,威脅喬伊斯的副總理位置,破壞澳大利亞政府。外交部長畢曉普也同時指責,澳大利亞工黨利用新西蘭工黨,這一做法非常不道德。而當時新西蘭正面臨大選,若新西蘭工黨贏得大選,澳大利亞政府將很難建立起對新西蘭新政府的新人。這一言論令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關係陷入了極大的風險之中。 因為喬伊斯關鍵的政治地位,他的國籍問題,也引起了澳大利亞政壇的激烈角力。在因為雙重國籍問題失去議員席位的綠黨和工黨都曾要求喬伊斯辭職,而自由黨和工黨互相不斷地拋炸彈,要求對方把自己的議員的國籍身份,交由最高法院驗證裁決,似乎無論是執政黨還是在野黨,心思都已經不在國政了,而是不斷地糾結於對方和本方議員的國籍問題。就像特恩布爾自己說的一樣,「大約有一半澳大利亞公民的父母都在海外出生,許多國家對國籍的法律規定是通過父母血統,而不是出生地認定;所以,可能有數百萬澳大利亞人,都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擁有雙重國籍。」如此再糾結下去,很可能雙方都損失慘重。 喬伊斯所佔據的這個眾院議席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因為由自由黨和國家黨組成的執政聯盟僅靠一個議席的優勢,佔據著眾議院多數席位,從而執政。這也是為什麼工黨這麼猛攻喬伊斯的原因,並且,他們表示將一一挑戰喬伊斯先前做出的政策決定。現在,隨著裁決結果的出爐,意味著喬伊斯所代表的新南威爾士州新英格蘭選取將於12月2日進行補選。由於喬伊斯已經宣布放棄新西蘭國籍,他有權參加補選,並且,由於他的地位和影響力,他在補選中的勝算非常大。然而,一旦喬伊斯補選失敗,少數派政府將依靠3名獨立議員的支持,從而推動議案獲批或躲過不信任投票。至少兩名獨立議員已經表態支持執政聯盟。 修改憲法? 在這一事件中,有兩人的言論值得關注,其一是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稱:「大約有一半澳大利亞公民的父母都在海外出生,許多國家對國籍的法律規定是通過父母血統,而不是出生地認定;所以,可能有數百萬澳大利亞人,都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擁有雙重國籍。」第二位是澳大利亞新南威爾士大學法律系主任威廉姆斯(George Williams)表示,由於澳大利亞議員的身份、背景不斷多元化,國籍問題的波及範圍將會非常廣,議會內甚至可能有40%的人都不合規定。他認為,澳大利亞應該採用更與時俱進的規定,而不是100年前的法律。數據顯示,大約有四分之一的澳大利亞公民都出生在海外。 在如今這個全球化的時代,這份一個世紀之前便起草的憲法是否仍具有其時效性就非常有待商榷了。澳大利亞憲法成文於1901年,的確,相比較100多年前,澳大利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一個來自英國單一居民的土地,滿滿發展為吸收大量歐洲移民,再到後來的開放,今天,在澳大利亞的土地上擁有來自不同地區、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各族人民。在很多國家認定本國公民是鑑於父母血統的情況下,很多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擁有雙重國籍。 在如今的情況下,仍然使用1901年的憲法條文,已經影響了澳大利亞的發展,就像威廉姆斯所說,對憲法進行修訂已經是共識,議會也已經對此進行研究,但並沒有拿出實際行動,「現在,他們已經付出了代價。」然而,憲法如果要進行修訂,則需要進行全民公投。最近一次憲法修訂還要追溯至1977年。 結語 今天的澳大利亞與1901年各殖民政府達成協議組成聯邦政府時早已不同,今天的澳大利亞是多元文化的移民國家,整個國家的發展都收益於移民,仍然使用當時狀況下的憲法,的確限制了澳大利亞的發展。澳大利亞需要保持的是長久以來形成的價值觀,而法律條文需要與時俱進,所以,即便,每個人都知道修改憲法很難,但是,我們希望它終將被推進。
文︰本刊編輯部 圖︰網絡 由9月12日至11月7日,歷時兩個月的同性婚姻郵政投票終於結束。這個投票由譚保政府提出和推動,以取代被否決的公投議案。是次投票乃是自願性,且沒有約束力,所有合資格的選民會收到澳大利亞統計局(ABS)寄出的一份調查表格,問道︰「法律是否應該改變,允許同性伴侶結婚?」 這項調查曾受到法律挑戰,質疑ABS是否有權利進行是次調查,以及政府是否有權動用根據「緊急」和「不可預見」的情況來使用的指定法律資金來作調查的費用,最後兩個法律挑戰都宣告失敗,澳大利亞高等法院認為調查是合法的。 自從郵政投票開展以來,社會上的討論絡繹不絕,縱使現時投票結果還沒公佈,但我們還是可以綜合現有的數據,來作出推測,以及作一個回顧。 郵政投票的參與情況 截至2017年8月24日(公民最後一天可更新或添加姓名和詳細信息到選民名冊的日期),澳大利亞選民名單上的成年人有98,000名新選民加入了到選民名冊中。澳大利亞統計局於9月28日宣布,從10月3日至11月7日結束,每周公布全國收到的調查回覆總數。 對於前三次的每週估計,澳大利亞郵政僅對已分揀信封的集裝箱數量進行評估,而不是單個表格的數量,它也有根據通過其他渠道收到的答覆等因素進行調整,並對損壞或無效的表格提供補貼。在10月3日、10月10日及10月17日,投票率分別為57.5%、62.5%及67.5%,可以看到每周持續有5%的增長。 根據2017年10月24日發布的第四次估算,ABS改變了估算方法,採用處理中的表格數量,這導致估計投票率上升到人口的74.5%,比前一周增加了7%,儘管在這段時間內只收到了30萬新的答覆,或者佔總數的1.9%。而到了第五周,10月31日,投票率上升到77%,亦顯示開始放緩,只增加了不到3%。 結果估算 澳大利亞多年來的民意調查顯示,絕大多數澳大利亞人支持同性婚姻。以下是摘取自維基百科的近幾個月的調查數據︰ 那是否代表反對一方在今次投票中必然落敗呢?早前格里菲斯大學(Griffith University)的學者對此持相反的意見。他們表示,一項關於Twitter意見的學術研究指出,是次投票的結果正指向「No」。格里菲斯大學的大衛•圖弗利(David Tuffley)和貝拉•斯坦蒂奇(Bela Stantic)所採用的先進數據分析技術也預測了其他民意測驗結果出錯的結果,其中包括唐納德•特朗普2016年成為美國總統的總統選舉結果。他們以Twitter為研究對象,是因為他們認為在這個政治正確時代人們在網絡上所說的話往往比彼此間所說的更準確。 格里菲斯大學的研究顯示,72%的推特使用者支持同性婚姻,但這些人卻有不到15%是55歲以上的。圖弗利和斯坦蒂奇使用「非常準確」的分析來查看整個十月份的458,565條推特的公開數據。起初看來,推特似乎表現出對絕對的壓倒性支持,但當考慮到獨特用戶的情緒時,調整後的「是」投票數字從72%下降到57%,而考慮到55歲以上人群的推特比例較低時,這個比例進一步下降至低於50%,並且與他們代表的36%的選民群體相匹配,因此進一步修改「是」的票數下降到49%。斯坦蒂奇教授和圖弗利說:「這可能是一個更接近結果的數據,比早些時候的民意調查提出的要接近得多,而且傾向於『不』。」 圖弗利和斯坦蒂奇的推測是否正確,我們還要留待11月15日才能揭曉,不過不少人指出那些沉默的選民或許是決定這場投票結果的關鍵因素。 郵政投票期間的爭論焦點 在調查期間,對宗教自由的擔憂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爭議,一些「不」的支持者提出了宗教自由的問題。縱使政府指宗教組織將繼續能夠獲得反歧視法的豁免,因此,如果最終實行同性婚姻,可以自由地拒絕同性婚姻,然而前總理霍華德拒絕了總理譚保的保證,並要求政府明確提出可能納入同性婚姻立法的宗教自由條款。同樣,天主教會的幾位領導人也提出了宗教問題的自由,引用了一個塔斯馬尼亞大主教的案件,塔斯馬尼亞大主教在傳播支持基督教婚姻觀點的材料後被要求出席反歧視委員會中。國家天主教教育委員會等一些團體表示,他們不確定天主教學校是否可以在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情況下繼續教導天主教的婚姻觀念。這些爭論延伸到執政的自由黨內部的分歧,主席不認同宗教自由可能受到威脅的說法,與副主席認為同性婚姻會影響言論、宗教和結社自由的說法相違背。 另一方面,在現行的反歧視法增加額外的宗教自由豁免,令一些「是」的支持者感到不安,他們害怕這樣的規定可能會使不同服務提供者在任何基礎上進行歧視,而不僅限於夫妻的性行為情侶關係。這種爭議是現時政府仍未能解決的問題。 此外,兒童的權利和福利,特別是與同性父母有關的權利和福利在投票期間常被拿來公開討論。澳大利亞天主教主教會議,澳大利亞長老會和Australian National Imams Council等組織都在調查期間大力倡導核心家庭結構,認為同性婚姻影響家庭的結構和下一代的成長。然而,在《對話》(The Conversation)中發表的一篇事實調查文章是基於對同性父母的孩子的成果的回顧,顯示了同性別父母撫養子女的結果相同或更好。同樣,《澳大利亞醫學雜誌》在調查期間發表的一篇評論同意《談話》的調查結果,但指出受到羞辱和歧視的影響可能導致同性父母家庭的兒童的結果變差。 這些問題仍有待大眾一起去探索,我們不會說這次投票解決了問題,但至少它開放了一個空間讓社會共同參與和討論。